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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张日山脚步急促往佛爷办公室去，他刚从东北过来，正要找佛爷报道。

  站在办公室门口，办公桌椅上没有人。他刚走进去，就瞥见离桌子几米的窗边站着这一个人。

  那人背对着他，穿着灰白相间的长袍，窗外的白光打在他身上。他整个都泛着光，活脱脱仙人模样。

  张日山第一次见，目光在他的身上挪不开。以至于佛爷站在他的身后，他都没有发觉。

  佛爷干咳了一声，张日山回过神。

  “佛爷。”张日山恭敬叫他。

  那人也转过头看他们。

  距离有些远，而且背着光张日山有些看不清他的脸。

  佛爷脸上挂不住的喜悦，对着那人道：“老八，给你介绍一下，这位是我的副官，叫张日山。”

  那人走到他们面前，张日山这才看清，俊俏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框玳瑁花纹的眼镜。那人对着他笑，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。

  “幸会幸会，我是齐家齐铁嘴，原名齐桓。”

  张日山没来长沙之前便听过九门提督，齐家在九门中排行第八，所以都称呼他八爷。

  张日山回了一个笑，“八爷。”

  他曾听说过齐八爷神机妙算，还以为是一个老者，没想到如此年轻。

  齐铁嘴坐在沙发上，嬉皮笑脸道：“诶！佛爷您这次找我来有什么事？”

  身上的仙人气息全都打碎，这人张日山更没想到。

  “就是专门让你认识一下我的副官，他刚从东北赶过来。”佛爷语气有点小骄傲道。

  “我知道佛爷身边的人都很有本事，但你也别专门叫我过来，炫耀吧。”齐铁嘴撇了撇嘴，十分不满。

  佛爷朝他点了点头，示意他也坐下来。张日山依齐铁嘴身边坐下。看齐铁嘴的右脸十分清楚，张日山紧张得咽了咽口水。

  离得太近了。

  他专注看着齐铁嘴的脸，至于他们在聊什么他根本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。

  “副官。”佛爷叫他两遍，他不舍得转移目光。

  “副官，你干嘛一直盯着老八。”佛爷不解道。

  齐铁嘴也侧过头看着他，张日山尴尬一笑思索一番才道：“我以前听说，齐八爷是神算子，我还以为是一位老年人。”

  齐铁嘴脸色不好，怒道：“这叫什么话，张副官你这是这是...”

  “这是什么啊！老八你倒是说啊！”佛爷一脸看戏的样子。

  齐铁嘴“切”了一声，盘着双手在胸前。

  “好了，别气，时间不早了。你不是说还要摆摊吗？”佛爷道。

  “哼！”齐铁嘴甩下缠在脖子上围巾，气冲冲地走了。